“花果山”变成“采石场” 说起冷木沟,宝兴宝兴县城的县冷下山群众无不扼腕叹息。 “沟里溪水清澈见底,木沟民搬AG超玩会村里有樱桃、地质点百枇杷、灾害桃子、余村李子。宝兴春季赏花,县冷下山夏季品果,木沟民搬秋看枫叶,地质点百冬观白雪。灾害完全就是余村我们宝兴人民的‘花果山’。只可惜全毁在自然灾害手里。宝兴” 29日早上7点,县冷下山在当地村民的木沟民搬带领下,记者走进了冷木沟。然而,越往上走,AG超玩会越触目惊心。 没有平坦蜿蜒的水泥路,没有漂亮的农家小屋,没有清澈的溪流,只剩下掏空了的路基,震裂了的红砖白墙,上百万方胡乱堆积的土石、泥沙以及村民们的叹息。 记者看到,如今的冷木沟就像一个巨大的采石场。踩着乱石往上走,震后新发生的崩塌和滑坡到处可见。四川省地质工程勘察院院长安世泽在25日勘查这里时说,去年的泥石流发生后,沟内的物源量为280万立方米,这次地震新增加的物源量初步估计为70万立方米。 “这里的山体植被茂盛,还有大量松动的岩石和泥土隐藏在植被下面,很难全部调查清楚。”安世泽估计,冷木沟的泥石流物源远不止350万立方米。对此,他忧心忡忡:若山洪暴发,水流一路吸收泥土,很容易将石块卷起,翻滚着向下面的县城冲去。 不仅如此,受此次地震影响,沟内一些山体还出现了平均宽度可以塞进一个拳头,长度间断绵延有数公里的裂缝。一旦出现暴雨,不论是沟里的村民还是县城的群众都非常危险。
地质灾害成了“定时炸弹” 刘万书是土生土长的当地村民,对于沟里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加上她平时就热心肠,所以,她还有个身分——村里的地质灾害监查员。 “这次地震后,周围的山出现了好多裂缝,特别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虽然是汶川地震留下的裂缝,但现在缝隙越来越大了,如果掉下来,山下的住户将很难逃生。”边介绍情况,刘万书边将记者带上山。 陡峭的山坡根本没路,全靠刘万书一步一个脚印领着大家前行,直线距离只有100米的裂缝现场,记者一行足足走了10多分钟。到了现在才叫真正的触目惊心:一块由岩石构成的山体裂出了拳头大的缝隙,悬在外面的巨石比一辆大卡车还大,石块周围被树根和藤蔓包围,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悬在村民头上。 “汶川地震后,我每天都会到这里来观察,用一根木头测量着缝隙的宽度。你看,这根木头原本在缝隙上面,现在已经掉到了中间。足以证明,缝隙在逐渐增大。”刘万书边比划着边介绍,在周围的山上,类似这样的裂缝还有几条,长度加起来有几公里。只要遇上阴雨天气,她每天要上山监测好几次,怕灾情突然降临,大伙来不及撤离。 “自从汶川地震后,遇上下雨天乡亲们都不敢好好睡,生怕这些‘定时炸弹’把大伙儿吞没在熟睡中。”刘万书说。 报警还是土方法管用 冷木沟四面环山,30多户村民散落在周围的山脚,如何在第一时间内将灾情传递给乡亲们成了刘万书和其他两位监查员非常头疼的事。 50多岁的刘万书在子女心中就是一个连电饭锅都不会用的“老古董”,自从成了监查员之后,连手机短信都会看了。 “每到收到县里关于天气预报的信息,我都会挨家挨户告诉大伙儿,让他们提高警惕。”刘万书说,她们向村民报警的方式有很多种。汶川特大地震后,镇上给她配了一个口哨,只要有险情就用吹口哨的方式通知大家。到了2011年,一个手摇式报警器替换了口哨,但效果依然不明显。特别是在大雨天气,声音根本传不到大伙儿耳朵里。后来,她和其他两位监查员想出了用手电灯光来告知险情的方式。结果,三种报警的方法都不是特别管用。 “长久以来,祖辈留给我们的报警方法就是人传人,人喊人,敲锣打鼓通知灾情。现在没锣鼓了,就用铁盆来替代。还别说,这个土方法还非常管用。”刘万书说,如今一旦出现险情,乡亲们都会沿用土方法来报警。而监查员们则是三种报警方式一起上,把大伙儿带到相对安全的地带。
紧急撤离大伙儿搬下山 “冷木沟已经成为直接威胁宝兴县城,隐患最大的一条沟,沟里的群众必须尽快撤离。”按照专家们的建议,当地乡村干部与部队官兵来到沟里,帮助大伙儿撤离到安全区域。 背上包袱,望着自家房屋的方向,在冷木沟里生活了60余年的老人家李潘英抹了抹眼泪,在部队官兵的帮助下,往县城方向走去。 “老乡,走吧,只要有命在,家乡我们可以重建。”听说要搬下山,一些年龄偏大的群众迟迟不肯收拾包袱,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如果不紧急撤离,遇上下雨或者余震,是非常危险的。于是,当地乡村干部逐个苦口婆心劝导。 “大娘,我来帮您。”考虑到沟里住户较多,而且多为留守老幼群体,前来支援宝兴抗震救灾的部队官兵,也加入到了帮助乡亲们撤离的行列中来。有的帮着背人,有的挎包袱,有的抱小孩,他们的目标是县城,那里早已为大伙儿搭建了临时安置点。 截至记者发稿时,居住在冷木沟内常住村民已经全部安全撤离至县城的临时安置点。 住在安置点的帐篷里,李潘英说:“今夜,我们终于睡上安稳觉了。” 记者 张毅